别出心裁的“复刻”当然胜过毫无新意的“原创”
◎剑烧
“凝听17年前的旋律,找回当初相遇的频次”,中国台湾乐团鱼丁糸《不同号专辑》即日在各大音乐平台上线。专辑上线以来,激起辞吐关注,一方面,有嘉赞乐团重拾初心,感动常在;也有质疑乐团江郎才尽,以复刻之名二度圈钱。作为近期华语盛行乐坛最重量级的一张专辑,《不同号专辑》的刊行或可看做一种斩新测验测验,给新歌泛滥的唱片业生态带来一丝不一样的气味。
苏打绿、吴青峰、鱼丁糸,傻傻分不清晰
在开端评论《不同号专辑》前,有必要向读者同伙科普三者的关系。乘坐时光机,回到2001年的台湾,彼时正在大学念书的吴青峰和同学组建了一个乐团,团名叫“苏打绿”。学生乐团一般多是玩玩,终局无非就是毕业后终结,团员们回回到各自的生存中。起色出如今他们碰着了林暐哲,他作为乐坛先辈独具慧眼,尤其被主唱吴青峰有着魅惑听感的声线吸引,签下苏打绿,倾全力打造这支年轻的乐团。
2005年,乐团刊行首张专辑《苏打绿》,今后从台湾走向大陆,再到整个华语世界,以多元的创作视角和扎实的音乐功底游走在华语自力音乐和盛行音乐的两重世界。2016年,凭仗专辑《冬未了》,乐团斩获第27届金曲奖最好乐团奖等5项大奖,并公布从2017年起休团3年。
今后,团员们各忙各的,吴青峰也于2018年推出单曲《Everybody Woohoo》开端单飞,今后更是凭仗首张小我专辑《太空人》喜提金曲奖最好国语男歌手奖。其间,吴青峰和林暐哲因续约产生纠缠,后者一纸诉状将吴青峰等人告上法庭,包孕《小情歌》在内的270多首歌的版权属于林暐哲音乐社,未经许可,吴青峰等人不可演唱。为了避开后续的版权问题,乐团从“苏打绿”的繁体字“蘇打綠”取部首,于2020年7月3日官宣“鱼丁糸”为苏打绿的分身。改变的是团名,不变的是包孕吴青峰在内的原苏打绿成员还在一起做音乐和表演。
是山重水复 也是柳暗花明
盛行乐坛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休团三年,还要摒弃“苏打绿”的招牌,以“鱼丁糸”这个公共目生又拗口的名字重回乐坛,前景让撑持者担心,也备受业界部分人士的质疑。实际是最有力的回击,以鱼丁糸之名推出的首张专辑《池堂怪谈》,博得商业销量和评论界好评的两重成功。乘胜追击,乐团启动了复刻计划,计划从苏打绿时期的首张专辑开端,张张从新录制。而《不同号专辑》便是复刻计划的第一弹。
《不同号专辑》为双CD版本。CD 1中,乐团约请昔时的建造人徐千秀担当建造人,在尊敬《苏打绿》同名专辑中曲目标原版编曲下,举行了17年后的再次回纳;CD 2中再度回纳的曲目包孕出道曲《空气中的视听与幻觉》《Believe In Music》,还有“In Summer”巡回表演中的经典曲目。除《Believe In Music》《蜘蛛天空》《I Don’t Care》《Air》四首歌曲由嘟嘟负责建造外,其他则由吴青峰和徐千秀担当合营建造人。尽管在编曲上,鱼丁糸再度回纳的版本改变不大,可是乐团所展现出来的声音是不同于苏打绿时期的。苏打绿时期的声音方向自力摇滚,是带有文艺和芳华味道的轻巧灵动,而鱼丁糸版本的声音更为稳重,器乐的层层编制更为立体。
当然最大的改变是吴青峰的声线。主唱声线改变给一首歌的回纳带来差此外听感对乐团来说是最多见的。原版中吴青峰的声线灵动魅惑,而如今履历了小我单飞生活生计,尤其是在小我专辑《册叶一:一与一》中对不同气概气质歌曲的驾御,淡往爆发力的同时,变得更有掌握力,时常可以在极纤细的演唱中感遭到嘉赞的精妙。以《飞鱼》为例,创作这首歌的时辰,吴青峰坐在开往垦丁的车上,看着窗外的海,深受抑郁症熬煎的他整理悟: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成果,“要放本人好过”。原版的《飞鱼》演唱活力四射,和歌词中营建的鱼儿奔腾出水面的动感相赐顾帮衬,而鱼丁糸版的《飞鱼》更为温厚,收放自如的演唱成了抵御生存洪荒的盾牌,这个版本的《飞鱼》从水面飞出,在空气中安闲翱翔。
听着这些歌曲,不知不觉和乐团一道再次走过17年的旅途,有纯粹的康乐,也有解体时刻,那些已经为生存写下注脚的歌在时候中穿越,正如乐队团长兼吉他手何景扬写到的那样:“走出了录音间,我感觉已经不是在录音,而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进程。”
是二次圈钱照旧重塑乐坛生态?
有部分辞吐质疑,《不同号专辑》只是换了个团名,对曩昔作品的再次回纳,素质上照旧用一样的作品赚两次钱。对此,吴青峰回击道:“这个年代,真的不成能用卖专辑赚什么钱,何况咱们是用两倍的力气,除了原专辑,还多建造了双倍的曲目,而停整理同伙们可以用一张专辑的代价买到,真的只是想再次跟同伙们共享罢了。”
要回答这个质疑,牵扯两个根抵认知,一是为何要复刻,二是作品的新旧之分。跳出华语乐坛,放眼国际乐坛,鱼丁糸的复刻计划并不是孤例,美国着名歌手Taylor Swift在2021年前后刊行了Taylor版本的《Fearless》和《Red》。说明复刻背后的启事,一个客观实际就是他们都拥有作品的词曲版权,但不拥有录音制品著作权,当音乐人分开拥有其录音制品著作权公司的时辰,就很有可能面临前述的吴青峰与林暐哲的纠缠。为了“夺回”本人的作品,音乐人们通过手里拥有的词曲版权来从新做歌,成了一个既合乎版权法又合情理的体式格式。
此外,从创作角度来评论作品,面临今天已经形成的唱片产业流水线作业,咱们有必要从新认知何为新旧。据不完全统计,华语乐坛天天都有约3000首新歌刊行,这些高度内卷的新歌大都是披着新歌的外表,内核依然是范式化的批量作业;相反,即便是旧的作品,假如回纳者从新消费实力,注进当下的最新明白,在旧作品的再度回纳中展现出表白者的主体性,那末这类作品是可以给听众新的体验的,对整个唱片业生态也是有益的。
2020年金曲奖将最好国语专辑颁布给王若琳的翻唱专辑《爱的呼叫》,激起质疑。质疑方坚称翻唱作品不具有原创性,对此我想问:了无新意的原创和另具匠心的翻唱,哪个更接近艺术上的创作?这是很简略的事情。如今面临鱼丁糸用旧作品二次圈钱的质疑,透过表象看到素质,而不是吠形吠声地跟风,我的答案依旧是很明确的:无妨少些新歌,多些这类“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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